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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生命

第十五章 生命

艾丽卡闯入尼雅德宅邸救下洛苑炘后,她为洛苑炘做的简单的治疗。在瓦尔基里的光芒照耀下,洛苑炘的身体恢复了正常,但脑海中依旧不断响起冤魂的哀鸣。

那些都是无辜的受害者,洛苑炘知道。但她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,如果不能证明黑羽的清白,他就会面临死刑。

在艾丽卡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后,洛苑炘才了解到对方是友军。

“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,看凯米拉·尼雅德的样子,想必她已经盯上你了。”

“但是再不抓紧时间的话……黑羽就会!”

“小穹的事情交给我,就算没有能够证明他清白的证明,只要能让他活下去,一切都有翻盘的机会。”

“你是打算?”

“去劫刑场!”

“太危险了。”

“为了小穹,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。至少,比现在已经失去武器的你到处乱闯要来得靠谱。”

对于洛苑炘而言,世界树已经不可再信任,昔日的战友如今也已经和洛苑炘一样各奔东西并忍受着群众的舆论。世界树,逐渐被称为了“恶魔的巢穴”。

当务之急需要的,不仅仅是证明黑羽清白的证据,还需要能够抵抗弑雷和尼雅德家族的战力。艾丽卡将背负着洛苑炘和黑羽穹的全部期望,在死刑场大闹一场……

……

无家可归的洛苑炘来到黑羽原来住的出租屋。

一个深蓝色短发的女孩迎接了洛苑炘。

“白羽姐姐……不对,给人的感觉不像……你是白羽姐姐的双胞胎吗?”

洛苑炘有些惊讶于面前这个洞察力惊人的女孩,她猜测到这位应该就是黑羽曾经提到过的房东,但没有想到房东小姐居然是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女孩子。

“你是来找哥哥的吧,他现在不在家哦。先进来坐坐吧?”

还没等洛苑炘回应,女孩就邀请洛苑炘进门。

经过一番交谈,洛苑炘知道了女孩的名字是时琉黎,她将黑羽视为是哥哥一般的存在,但两人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,只是托人关系所以找到了这间有空房间的房子来租。

洛苑炘并没有告诉时琉黎关于黑羽现在被抓和白羽已经去世的消息,为了防止把时琉黎卷入这些事件,她还以“白鸢”这个许久不用的原名来称呼自己。

“当初听说要和我一起居住,白羽姐姐好像还很吃醋呢。那气鼓鼓的表情真的太可爱了呢。白鸢姐姐也能做出那样的表情吗?”

“啊……这个,稍微有点困难呢。”

“快到晚餐时间了,哥哥应该也快回来了。白鸢姐姐一起留下来吃个晚饭吧。让我看看冰箱里……啊!哥哥居然吃完后没有囤货。哎,又得去超商跑一趟了。刚旅行回来可真是不想再这么折腾了。”时琉黎拿起门口的钥匙准备出门,“那就麻烦白鸢姐姐看家了哦。”

尽可能装出自然表情的洛苑炘终于可以歇息一会儿。因为前些日子黑羽在尼雅德宅邸里受伤,所以她经常来这里探望养病期间的黑羽,对这里的房间已经了如指掌。

桌上摆着许多手工制作的机器人和玩偶,其中小鲨鱼的形象居多,听说那是时琉黎的兴趣。拧上发条就能在水中自由游动的机械鲨鱼看起来十分解压。

……

没过多久,时琉黎背着满身是伤的黑羽回来了。

“黑羽……!太好了……”洛苑炘看到黑羽能够活着回来,心中的巨石落下了。

“太好了……?”时琉黎发出质疑。

“啊,不是。我的意思是……额……啊,我一定是被吓坏了,嘴巴不受控制了。”洛苑炘变得手忙脚乱,她一点都不擅长找理由。

“总之,先把他搬到房间里去吧。”

洛苑炘从时琉黎的手中接过黑羽。

“白鸢姐姐的力气好大呀。”

“……嗯,我平时有在锻炼呢。”

“好好照顾好哥哥,我先去楼下准备点吃的。”

时琉黎留下黑羽和洛苑炘在房间里,她已经察觉到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,已经发生了许多事情,但她无力参手。她也不打算参手,因为她相信黑羽一定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胜困难——

她从一开始就知道。

……

那天晚上,洛苑炘一宿未睡地陪在黑羽的身边。

深夜时,黑羽逐渐恢复意识。

“你醒了……感觉怎么样?”

“洛苑炘……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……对不起,之前答应你的,我没有做到。”

黑羽还在在意那天晚上与洛苑炘的约定。

“……那种约定,现在已经不需要了……”洛苑炘的屡屡白发落在了黑羽的脸颊上。

“嗯……?洛苑炘……”

“不要,在离开我的身边。”

洛苑炘和黑羽对视着,近得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。

“你也是……。”

汗味、伤口的血腥味、消毒水的气味、荷尔蒙的味道,在这个夜晚,这个房间充斥着……

他们想保护彼此,想记住彼此,想占有彼此。

从在沙漠神殿的第一次相遇,到尼雅德宅邸的重逢,再到菲尼克斯讨伐战的协作……他们回忆着他们一起所经历的一切。

洛苑炘闭上眼,主动地脱下了自己略有破损的外衣。黑羽虽慢了半拍,但也坐起身来脱掉了自己的上衣,将洛苑炘抱入怀中。

那一夜的痛楚,是洛苑炘一生难忘的,也是洛苑炘将用尽一生去珍惜的。她紧紧地抱着黑羽,尽可能不发出声音惊动已经进入梦乡的时琉黎。

直至太阳升起。

……

“呐,秦洛天,你说……如果哪一天,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魔兽……我们会变得怎么样呢?”齐寒问秦洛天。

“也许会找个不会被其他人打扰的地方吧……和月玲一起……”

秦洛天紧握着已经失去温度的红莲炫弓。即便这已经是一把普通的弓,但这时刻仿佛在警醒着他,易月玲已经不在了。印着尼雅德家族徽章的钥匙对他而言已经无关紧要,无论黑羽告诉他的是不是真的,他都已经不会再信任弑雷。

“这样啊……如果是我的话……”齐寒犹豫了下,“哎,这种事果然还是只是做做梦吧。”

手中紧握的情书,果然现在还不是时候……这是她的第12次尝试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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